5月18日，武汉汉剧院，演员们带着口罩练功。 （湖北日报全媒记者 柯皓 摄）
5月18日，武汉杂技团演员张弛和搭档江新钊排练作品《绸调》，绸缎扬起，两人借力腾空飞舞，翩翩似蝶，5月27日，这部作品将通过哔哩哔哩弹幕网直播。
而在前一天，武汉汉剧院在“斗鱼”等三个直播平台上直播汉剧经典《柜中缘》。为了这次直播首秀，该院筹备了两个星期。
疫情发生以来，武汉市各院团纷纷触“云”，发布完整戏曲视频，试水直播，以特殊的方式与观众“云见面”。
直播难于现场演出
武汉汉剧院直播当天，“梅花奖”获得者王荔化身主播，带着观众从后台走到前台，舞台大屏幕上播放着汉剧大师陈伯华的影像，音响设备却没有按计划响起，本准备和着音乐亮嗓的王荔，临时变身视频讲解员，观众们自是看不出这个插曲，王荔本人却急得后背直冒汗。
“整个流程走了三遍，但在直播时，还是会出现一些意料不及的状况。”王荔回忆道，原计划，她会给观众详细讲解剧场后台。试播时一切正常，但直播当天，后台信号特别差，她只好把这段内容压缩。“现场演出，演员们演好戏就好，直播时，演员们要时刻关注周围情况，迅速变通，这无形中加大了对演员的考验。”
考验还体现在排练场里。
搭档了六年多的张弛和江新钊今年首次带着口罩合作，几套动作下来，两人喘气了好一会儿。
“带上口罩，视线受到阻碍，呼吸也不如平时顺畅。”张弛介绍，疫情期间，演员们在家里跟着视频训练，一周前，在汉演员回排练厅训练，两人身体素质还未完全恢复，约六分钟的作品，没法一次性完成，训练一周后，两人稳住了作品的节奏。
此外，现场演出的灯光效果和直播视频里有差异，即便是在熟悉的演出场地，演员们要重新走台，适应新的光效。
尽管如此，各院团仍乐在其中。武汉汉剧院直播工作负责人叶琴透露，直播会呈常态，一周一期，目前已经安排了三期，后续如若条件允许，还会考虑户外直播。
线上线下各具魅力
除试水直播外，武汉各院团纷纷拿出“压箱底”的视频，它们多作为历史资料，存放在剧团的资料室里。疫情期间，这些视频在网络公开，观众可以“随意看”。
在得知武汉汉剧院接连发布多部艺术大师陈伯华的演出完整视频后，在剧场工作两年的曾女士直呼“珍贵！珍贵！”武汉京剧院则发布了1999年京剧团赴台公演演唱会等视频，武汉楚剧院拿出去年刚立上舞台的大戏《向警予》回馈观众，楚歌《汉口有个吉庆街》发布后收获戏迷转载，网友“明净优昙”留言：浓浓楚风韵味，朗如珠玉，余音绕梁！
发布舞台作品完整视频，此前在剧团并不常见。一方面剧团更愿意观众走进剧场，另一方面，院团不愿经历一旦版权被侵犯的维权过程。
“艺术作品创作就是为了传播。”武汉邮政艺术团团长龚焰坦言，作品在参赛、演出过程中也有流出风险，但如果担心被侵权风险将作品“捂”在家中，就违背了创作初衷。
现场观众被网络分流的担忧也有破解的出口，“扬声器里发出的声音，和视频软件里发出的声音，是完全不同的体验。”音乐创作人方三俊举例道，在交响乐现场，观众们情不自禁地鼓掌、流泪，这是舞台艺术本身的魅力，线上和现场，并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。
线上也有线上的魅力。武汉杂技团副团长陈健说，直播中，演员会带大家逛后台，同时，直播也让更多人了解到武汉杂技这项传统艺术，此举或能成为开拓受众的新渠道。（湖北日报全媒记者 张歆）
